这小脑瓜里难不成都是苦水?”身后的梧桐树叶在沈凌身后筛下斑驳光影,
落在他发光发亮的眼睛里。沈凌无父无母,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可就是这样的他,
却很乐观开朗。我不由控制地被他感染,也变得越来越轻松。后来他从警校毕业,
顺利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警察。有次我被许南依推下楼梯,父母对我不闻不问。是沈凌得知后,
背着我连夜离开许家别墅,守在手术室外整整三天三夜。“我带你走吧,他们对你不好,
我带你走。”沈凌握着我打点滴的手,落下泪来。那滴泪很烫,
仿若能透过我的手灼烧我的灵魂。“等我破了这起案子,我们就结婚,然后远走高飞。
”雷声炸响,将所有回忆劈得粉碎。我望着墓碑,突然笑出声。
笑声混着压抑的呜咽在空荡的陵园回荡。墓碑上的红星在雨幕中模糊不清。
我守着虚无的希望煎熬五年,只是无用功。“许南净许小姐吗?”身后传来陌生男声。
我转身时,看到一个戴着警徽的年轻警察。他将伞挪到我头顶。“万幸,我终于等到你了。
”“沈队出发前,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”那是一本日记。
扉页赫然是沈凌的字迹:“我对不起她。”里面的内容很少很无聊,都是在说今天吃什么,
玩什么。像是在故意和谁分享生活。翻到最后一页,日期停在三年前。“我暴露了,对不起。
”最后的字迹潦草得几乎分辨不出。年轻警察安慰我:“别难过。”我拭去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