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......”他压低声音,“系统显示有人申请加密,来档案室详谈吧。
”透析管突然抽痛,我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。三年前那个雪夜,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完字后,
王主任也是这样欲言又止。“你确定要匿名?
顾先生刚才还在问供体是谁......”档案室比太平间还冷。王主任把牛皮纸袋推给我。
“今早周小姐来过,说要补录供体信息,她有顾先生的授权书。
”我抽出文件第一页就僵住了。自愿捐献协议右上角贴着我的照片,
但姓名栏被黑色马克笔涂得严严实实。翻到体检报告时,更荒唐的事情出现了。
所有带有我签名的页面都被替换成了周佳怡的复印件。
“这不可能......”我手指抚过伪造签名处,
“手术当天明明......”记忆突然闪回麻醉苏醒的时刻。周佳怡戴着口罩站在病床前,
手里拿着我的手机。“顾哥哥让我来拿你的身份证复印件。”当时我意识模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