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辈子烂在山沟里!”她端起锅里烧得冒青烟的油,往我身上泼。“去死吧!”只可惜,
她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渍,脚下一滑,重重摔倒。滚烫的油浇在地上,溅到她腿上,
发出滋滋的声音。我到死都记得那天。我妈回来,刚好看到那一幕,不等我辩解,
就定了我的罪。锤子一样的巴掌,扇在我左脸上,扇得我嘴角出血,耳膜一阵轰鸣,从此,
我的左耳,就再也听不了任何声音了。我趴在地上,抬眼望着她。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地骂我,
可我只听见了耳朵里的轰鸣声。但她那张嘴脸,
却诡异地与虐待了我整整十三年的养父母那副嘴脸,完美重合。她看我的表情,
不是看一个用自己的血肉孕育,拼死生下的亲生女儿。倒像是在看仇人,冷得让我遍体生寒。
不管我受多重的伤,不管我怎么解释,她都视而不见,充耳不闻,从来只偏信苏婉柔的话,